第三十二章樊樓論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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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樊樓論道
“那我問你，何為道？”老道開始正襟危坐，準備和柴宗訓理論起來。
柴宗訓看道人認真起來，莫非這碰瓷的老道還有幾分真本事？自己一定要在他最強的領域打敗他才爽。在腦子裏琢磨了一下，才緩緩回答“道，是一種思想，就是自己看待世界萬物的價值觀念。”
“你這句雖有些許偏頗，但也差不遠矣，你如何看待我道家的治國策略？”
“無為而治，順其自然。”柴宗訓脫口而出，這不是中國歷史書上的答案麽。
“何解？”老道見柴宗訓這麽迅速就能回答道關鍵點上，也想聽聽柴宗訓的高見。
“就是不去管他，讓他自然發展。”
“謬矣，大謬之言。”“我道家之精辟豈是什麽都不管？”老道有點惱怒，見柴宗訓這麽理解自家精神。於是把道德經拿出來，翻開一頁。只見上面寫著“道可道，非恒道，名可名，非恒名。無名天地之始，有名萬物之母。”
“這句的意思是，萬物都在變化之中，道如果可以說出來形容的話，那就是沒有固定的道。如果要把它定義的話，沒有一成不變的解釋。無，創造了天地的開始，有，被用來命名這個開始。”老道怕柴宗訓看不懂，所以逐句向柴宗訓解釋。
“就跟劍術一樣，最強的劍術就是，手上無劍，心中有劍？”
“不錯，孺子可教也。”老道左手撫了撫胡須，右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。又說道“你如何看待無和有？”
“無就是無限的可能，有就是一種固定的準則。”這什麽鬼，這老道不放過自己麽，再問下去，自己就要回答不出來了。
“小子，聽好了，無，就是你自己的看法和標準，有，就是他人的看法和標準。也就是“無”即自己，“有”即他人。所以你要用自己的思想來看待世界，用自己的方法來行走世間。”
“就是說，走自己的路，讓別人說去吧？”柴宗訓用後世的一句常見語來回答。
“不錯，就是走自己的路。不要按規矩來走。”老道見柴宗訓一點就透，又在翻起書來，看來是想把他的思想全教給自己，這是把我當他徒弟？
“為學日益，為道日損。損之又損，以至於無為。無為而無不為。取天下常以無事，及其有事，不足以取天下。”“這句呢？”
《道德經》自己後世接觸的也少啊，文言文功底也不行，這下把自己難到了，只好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，唉聲嘆了一口氣“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把你在世間學習到的標準，當做看待事物的標準，對於你自己的成長會是一種損傷，是一種障礙。如果你想掃清你的障礙減少損失呢？那你就要拋棄有（標準），而成為無（自己的看法）。當你拋棄了有對你的枷鎖的時候，你就成了無為。什麽是無為呢？無為即我為。當你以你的世界觀看待天下的時候，你便能看破一切。以自己評判來看待天下的人，才能奪取天下，如果通過一種成型的標準來理解天下的時候，就不足以取得天下。”老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眼神看著柴宗訓“終究還是個孩子啊，不知貧道還能活幾年。”老道把書合了起來。
“還是沒聽懂啊，按照大家約定的標準難道不對嗎？玩游戲也要講規則的啊。”
“你能看到規則，他人就看不到嗎？別人不會給你設陷等你跳嗎？所以你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。”
“就是說我自己如何看待世界，要形成自己的世界觀，就能應對世界不斷的發展。就像為什麽很多人只能看小說，而有的人能寫小說。因為紙上談兵的人，只是知道了什麽內容好看，什麽內容不好看；而實踐的人，經歷幾次撲街之後，學習到了寫作的精髓，形成了自己的寫法，引導讀者的口味。而有的人為了迎合他人的看法而寫作品，就著了他人的道。”
柴宗訓馬上舉一反三，回答了老道的不滿，可是老道卻在惋惜“貧道如能再多活十年，定能在這亂世教出一代帝王。”
“沒錯，你自己對於道的理解才是最好的理解。我教你去理解，反而對你並不有利。”“但你記住了，我黃老之術，只能謀國，治國卻要用大道，只能用你自己的道。”
“哈哈，你說錯了人，小子才七歲呢，怎可能去謀國治國。”
“不。貧道正月初一夜觀天象，乃熒惑守心，聖人出世之兆，於是便來到這汴京，尋這聖人。貧道本以為是趙匡胤，看天象，天下隱有穩定之局。可看了你小子，才知道，這聖人就是你啊。”
“老道，你瞎說什麽，就不怕引來殺身之禍？”柴宗訓著急了，這話在古代是能亂說的嗎？自己地位這麽敏感，被趙大知道了，自己怕是不知道死在哪個溝裏了。
“不怕，貧道扶搖子批陰陽斷五行，測風水勘六合，看八字擇兇吉，樣樣精通。就算準了今日之言不會有外人知道。”
“既然你這麽厲害，那給我算算命，看準不準。”自己可是受過黨的教育的，唯物主義無神論者，怎麽會被這些東西忽悠呢。就等著老道說錯了好打臉呢。
老道盯著柴宗訓的臉看了又看，柴宗訓都兩碗茶下肚了，也沒見這老道說出個所以然來，看來就是騙自己的了。
“怪哉。”“貧道算了四遍，每一遍都不同。一遍是你七歲就夭折了，一遍是你活千年，一遍是當皇帝被篡位趕下臺，一遍是創萬世太平。”“不，又變了，這次是你能活二十歲。”“真是怪哉，你的命格無時無刻不在變化，一定就是聖人了，師父說過，聖人不可測啊。”老道感慨激昂，額頭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。
柴宗訓聽後驚出一身冷汗，這老道全都說對了啊。本身的柴宗訓七歲被自己穿越，就相當於死了啊，自己是來自於千年之後的靈魂，自然是活了千年，自己不正是被篡位下臺的麽，還有那個活二十歲，歷史上柴宗訓就是只活了二十歲。至於創萬世太平，這老道就是瞎扯了。
一定是蒙的，這老道用心理學暗示自己，自己把自己套進去了。自己一定要遠離這老道，跟他在一起，遲早出事。一會說自己是聖人，一會蠱惑自己治國，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？
“放心，你的秘密，在這世上只有貧道我一人知道。不過嘛，世人都知貧道喜睡覺，睡著了，如不安穩，就會說夢話，也不知道會說些什麽洩露天機啊。如果貧道能安心的頤養天年的話，就睡得踏實，自然就不會說夢話了。”
威脅自己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，要自己變成他的長期飯票。自穿越之後，一直是自己占別人便宜，現在卻被別人占了便宜，說出去都丟人啊，都不敢和穿越的同事們說了。
自己可是要鐵公雞下蛋、豬肝都要炸二兩油出來的人，在他面前吃虧，怎敢甘心。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。
讓他去街上擺攤子算命？算命能得幾個錢，估計還不夠他開銷。
開養身館？活了九十多歲，那就是活菩薩啊。他不是擅長黃老之術麽，那黃帝內經就是醫書，想必也能治病。這倒是個好計策，以後就這麽幹。
可平日裏也不能讓他閑著啊，找點事請給他做。他還有什麽本事呢？除了算命和壽命長，沒其他優點了啊，難道叫他去賣他那書忽悠人？
對呀，賣書，柴宗訓一拍腦袋，忽然想到一個很適合這老道發揮的工作，那就是做黃歷。這黃歷自唐朝晚期就有粗糙的印刷版出世了，自五代時期官方又斷了，導致都是當地的小神仙來斷言兇吉，各個版本都有，成了小眾。現在宋初，自己推出黃歷正合時宜。
“老道，想不想賺一筆養老費安度晚年啊。小子幫你想了個生財之道”柴宗訓開始笑瞇瞇的忽悠老道。
“不想。”
“想不想出名啊？”“你想啊，千萬本黃歷上均印著你扶搖子的大名，何等風光啊，連狀元都不曾享受的待遇。”就不信你不上鉤。
“你可以去打聽打聽，貧道扶搖子的名號還需要這些雕蟲小技嗎？”老道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，就想看自己怎麽絞盡腦汁去討好他，然後被他拒絕吃癟。
“反正這黃歷我是做定了，你不寫，我出錢找人寫，然後寫上你扶搖子的名字。到時候哪裏有不準的地方，貽笑大方了，那也是你扶搖子的事。”既然你名聲大，那我就壞你名聲，就怕你不上道。
“小子，你無恥。”老道一下從凳子上坐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，道長，你就趕緊開始寫吧，別讓我先下手找人寫了。先且在這樊樓住下吧。”柴宗訓看戳中了老道的痛點，開心的離去了。下樓後找到郭掌櫃，交代了一聲，便回宮了。
來到西宮，見劉公公正在收拾東西，拿著一個藍色瓷花瓶正在包裹。“劉管家，這些占空間的物件就不帶走了。”“全聽殿下的吩咐。”又把花瓶擺回原處。
“劉管家，你可曾聽過一個道士叫扶搖子的名號？”柴宗訓認識的人裏，就劉公公見過的人最多了。
“扶搖子？是那陳摶？”劉公公回憶了一下，好奇的望著柴宗訓。“殿下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。”
原來是扶搖子就是陳摶老祖，這老道在後世也鼎鼎有名啊。看來自己撿到寶了。“劉管家認識他？”
“顯德三年，先帝召見過此人，還是我親自引薦的，確有一些本事，可卻不為先帝所用，說先帝不該用黃老之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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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問你，何為道？”老道開始正襟危坐，準備和柴宗訓理論起來。
柴宗訓看道人認真起來，莫非這碰瓷的老道還有幾分真本事？自己一定要在他最強的領域打敗他才爽。在腦子裏琢磨了一下，才緩緩回答“道，是一種思想，就是自己看待世界萬物的價值觀念。”
“你這句雖有些許偏頗，但也差不遠矣，你如何看待我道家的治國策略？”
“無為而治，順其自然。”柴宗訓脫口而出，這不是中國歷史書上的答案麽。
“何解？”老道見柴宗訓這麽迅速就能回答道關鍵點上，也想聽聽柴宗訓的高見。
“就是不去管他，讓他自然發展。”
“謬矣，大謬之言。”“我道家之精辟豈是什麽都不管？”老道有點惱怒，見柴宗訓這麽理解自家精神。於是把道德經拿出來，翻開一頁。只見上面寫著“道可道，非恒道，名可名，非恒名。無名天地之始，有名萬物之母。”
“這句的意思是，萬物都在變化之中，道如果可以說出來形容的話，那就是沒有固定的道。如果要把它定義的話，沒有一成不變的解釋。無，創造了天地的開始，有，被用來命名這個開始。”老道怕柴宗訓看不懂，所以逐句向柴宗訓解釋。
“就跟劍術一樣，最強的劍術就是，手上無劍，心中有劍？”
“不錯，孺子可教也。”老道左手撫了撫胡須，右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。又說道“你如何看待無和有？”
“無就是無限的可能，有就是一種固定的準則。”這什麽鬼，這老道不放過自己麽，再問下去，自己就要回答不出來了。
“小子，聽好了，無，就是你自己的看法和標準，有，就是他人的看法和標準。也就是“無”即自己，“有”即他人。所以你要用自己的思想來看待世界，用自己的方法來行走世間。”
“就是說，走自己的路，讓別人說去吧？”柴宗訓用後世的一句常見語來回答。
“不錯，就是走自己的路。不要按規矩來走。”老道見柴宗訓一點就透，又在翻起書來，看來是想把他的思想全教給自己，這是把我當他徒弟？
“為學日益，為道日損。損之又損，以至於無為。無為而無不為。取天下常以無事，及其有事，不足以取天下。”“這句呢？”
《道德經》自己後世接觸的也少啊，文言文功底也不行，這下把自己難到了，只好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，唉聲嘆了一口氣“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把你在世間學習到的標準，當做看待事物的標準，對於你自己的成長會是一種損傷，是一種障礙。如果你想掃清你的障礙減少損失呢？那你就要拋棄有（標準），而成為無（自己的看法）。當你拋棄了有對你的枷鎖的時候，你就成了無為。什麽是無為呢？無為即我為。當你以你的世界觀看待天下的時候，你便能看破一切。以自己評判來看待天下的人，才能奪取天下，如果通過一種成型的標準來理解天下的時候，就不足以取得天下。”老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眼神看著柴宗訓“終究還是個孩子啊，不知貧道還能活幾年。”老道把書合了起來。
“還是沒聽懂啊，按照大家約定的標準難道不對嗎？玩游戲也要講規則的啊。”
“你能看到規則，他人就看不到嗎？別人不會給你設陷等你跳嗎？所以你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。”
“就是說我自己如何看待世界，要形成自己的世界觀，就能應對世界不斷的發展。就像為什麽很多人只能看小說，而有的人能寫小說。因為紙上談兵的人，只是知道了什麽內容好看，什麽內容不好看；而實踐的人，經歷幾次撲街之後，學習到了寫作的精髓，形成了自己的寫法，引導讀者的口味。而有的人為了迎合他人的看法而寫作品，就著了他人的道。”
柴宗訓馬上舉一反三，回答了老道的不滿，可是老道卻在惋惜“貧道如能再多活十年，定能在這亂世教出一代帝王。”
“沒錯，你自己對於道的理解才是最好的理解。我教你去理解，反而對你並不有利。”“但你記住了，我黃老之術，只能謀國，治國卻要用大道，只能用你自己的道。”
“哈哈，你說錯了人，小子才七歲呢，怎可能去謀國治國。”
“不。貧道正月初一夜觀天象，乃熒惑守心，聖人出世之兆，於是便來到這汴京，尋這聖人。貧道本以為是趙匡胤，看天象，天下隱有穩定之局。可看了你小子，才知道，這聖人就是你啊。”
“老道，你瞎說什麽，就不怕引來殺身之禍？”柴宗訓著急了，這話在古代是能亂說的嗎？自己地位這麽敏感，被趙大知道了，自己怕是不知道死在哪個溝裏了。
“不怕，貧道扶搖子批陰陽斷五行，測風水勘六合，看八字擇兇吉，樣樣精通。就算準了今日之言不會有外人知道。”
“既然你這麽厲害，那給我算算命，看準不準。”自己可是受過黨的教育的，唯物主義無神論者，怎麽會被這些東西忽悠呢。就等著老道說錯了好打臉呢。
老道盯著柴宗訓的臉看了又看，柴宗訓都兩碗茶下肚了，也沒見這老道說出個所以然來，看來就是騙自己的了。
“怪哉。”“貧道算了四遍，每一遍都不同。一遍是你七歲就夭折了，一遍是你活千年，一遍是當皇帝被篡位趕下臺，一遍是創萬世太平。”“不，又變了，這次是你能活二十歲。”“真是怪哉，你的命格無時無刻不在變化，一定就是聖人了，師父說過，聖人不可測啊。”老道感慨激昂，額頭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。
柴宗訓聽後驚出一身冷汗，這老道全都說對了啊。本身的柴宗訓七歲被自己穿越，就相當於死了啊，自己是來自於千年之後的靈魂，自然是活了千年，自己不正是被篡位下臺的麽，還有那個活二十歲，歷史上柴宗訓就是只活了二十歲。至於創萬世太平，這老道就是瞎扯了。
一定是蒙的，這老道用心理學暗示自己，自己把自己套進去了。自己一定要遠離這老道，跟他在一起，遲早出事。一會說自己是聖人，一會蠱惑自己治國，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？
“放心，你的秘密，在這世上只有貧道我一人知道。不過嘛，世人都知貧道喜睡覺，睡著了，如不安穩，就會說夢話，也不知道會說些什麽洩露天機啊。如果貧道能安心的頤養天年的話，就睡得踏實，自然就不會說夢話了。”
威脅自己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，要自己變成他的長期飯票。自穿越之後，一直是自己占別人便宜，現在卻被別人占了便宜，說出去都丟人啊，都不敢和穿越的同事們說了。
自己可是要鐵公雞下蛋、豬肝都要炸二兩油出來的人，在他面前吃虧，怎敢甘心。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。
讓他去街上擺攤子算命？算命能得幾個錢，估計還不夠他開銷。
開養身館？活了九十多歲，那就是活菩薩啊。他不是擅長黃老之術麽，那黃帝內經就是醫書，想必也能治病。這倒是個好計策，以後就這麽幹。
可平日裏也不能讓他閑著啊，找點事請給他做。他還有什麽本事呢？除了算命和壽命長，沒其他優點了啊，難道叫他去賣他那書忽悠人？
對呀，賣書，柴宗訓一拍腦袋，忽然想到一個很適合這老道發揮的工作，那就是做黃歷。這黃歷自唐朝晚期就有粗糙的印刷版出世了，自五代時期官方又斷了，導致都是當地的小神仙來斷言兇吉，各個版本都有，成了小眾。現在宋初，自己推出黃歷正合時宜。
“老道，想不想賺一筆養老費安度晚年啊。小子幫你想了個生財之道”柴宗訓開始笑瞇瞇的忽悠老道。
“不想。”
“想不想出名啊？”“你想啊，千萬本黃歷上均印著你扶搖子的大名，何等風光啊，連狀元都不曾享受的待遇。”就不信你不上鉤。
“你可以去打聽打聽，貧道扶搖子的名號還需要這些雕蟲小技嗎？”老道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，就想看自己怎麽絞盡腦汁去討好他，然後被他拒絕吃癟。
“反正這黃歷我是做定了，你不寫，我出錢找人寫，然後寫上你扶搖子的名字。到時候哪裏有不準的地方，貽笑大方了，那也是你扶搖子的事。”既然你名聲大，那我就壞你名聲，就怕你不上道。
“小子，你無恥。”老道一下從凳子上坐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，道長，你就趕緊開始寫吧，別讓我先下手找人寫了。先且在這樊樓住下吧。”柴宗訓看戳中了老道的痛點，開心的離去了。下樓後找到郭掌櫃，交代了一聲，便回宮了。
來到西宮，見劉公公正在收拾東西，拿著一個藍色瓷花瓶正在包裹。“劉管家，這些占空間的物件就不帶走了。”“全聽殿下的吩咐。”又把花瓶擺回原處。
“劉管家，你可曾聽過一個道士叫扶搖子的名號？”柴宗訓認識的人裏，就劉公公見過的人最多了。
“扶搖子？是那陳摶？”劉公公回憶了一下，好奇的望著柴宗訓。“殿下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。”
原來是扶搖子就是陳摶老祖，這老道在後世也鼎鼎有名啊。看來自己撿到寶了。“劉管家認識他？”
“顯德三年，先帝召見過此人，還是我親自引薦的，確有一些本事，可卻不為先帝所用，說先帝不該用黃老之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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